10月份全国共有714人死于传染病,其中狂犬病死亡人数达到326人,居首位。这也是狂犬病连续第六个月高居我国法定报告传染病死亡首位。狂犬病是迄今为止人类病死率最高的急性传染病,一旦发病,病死率高达100%。
国内狂犬病发病人数连续8年呈增长态势。10月25日,在第81期东方科技论坛上,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预防控制研究所研究员张永振说,以前在若干年无疫情的地区,近来又出现了情况。比如,贵州安龙、湖南省张家界等地曾经10年、甚至20年未有狂犬病疫情报告,但近来却出现了高发迹象。
养狗引发的问题越来越突出:噪音扰民,传染疾病,咬人、伤人,随地便溺等。由狗引发的纠纷和交通事故等社会公共问题越来越令人忧虑。
在山西省离石县,一名年仅9岁的小男孩被两条狼狗疯狂撕咬而致死。辽宁葫芦岛一名15岁的女中学生在上学途中,被五六条狗咬断颈部动脉而死。四川成都有一位76岁的老太,因为想赶走两只打架的小狗,右眼被狗咬伤,突发狂犬病死在医院里。
在贵州,毕节市金沙县城关镇幸福村83岁的老太杨实贤被村里的一条小狗咬伤,两个月后突发狂犬病,并先后咬伤34名村民。
在江苏泗阳,某中学一位曾经被狂犬咬伤的初一学生,在课堂上狂犬病发作,竟连续咬伤3名同学。
这一则则恶狗伤人的消息经媒体披露,舆论哗然。狗患,已经成为我国社会的新公害。
关于狗患,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——狂犬伤人。据了解,长沙市疾控中心从10月1日至22日共接诊了被狗咬伤的市民173人,平均每天为7-8人。
养狗热背后
狗,何时成患?倒退几十年,城市中的人们还在为温饱奔波,自己都食难果腹,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和食物喂狗、养狗。上世纪80年代以后,人民生活逐渐富裕,城市“养犬热”悄然兴起,宠物粮、宠物用品、宠物医院应运而生。由于养狗者不分男女更无论长幼,一时间“狗市”兴旺。
宠物热,体现了社会从物资匮乏到物资过剩的变迁。据调查,众多养狗者都经历了从乡村人口转变为城市人口、从温饱型生活方式转变为小康型生活方式的过程。这种转型带来了诸多社会问题,其中反映在养狗这一问题上,则集中体现为“养狗成患”。狗折射出城市新市民的转型之痛。
长沙市一位“宠友”向记者介绍,养狗人群中有吃低保的,有摆阔显富的,有新锐前卫的,还有一时心血来潮的“票友”。
在城市中,狗被赋予了另一种职能:帮助人们消愁解闷,增加生活的乐趣。实际上,绝大多数养狗人并非是动物爱好者,他们养狗的目的是为了满足精神生活的需求。湖南省社科院社会学家方向新说:“城市宠物热的背后,体现更多的是城市人那份特有的孤独感。”
各地“治狗风暴”
面对越来越严重的城市狗患,各地相继展开“治狗风暴”,最为著名的要属云南牟定和山东济宁。
据新华社报道,今年1-7月,云南省楚雄州牟定县被狗咬伤的群众达到360人,死亡3人。这3个人有的是被自家的狗咬伤,有的是被流浪狗咬伤,均在14-30天内出现发热等症状,经临床诊断为狂犬病,最终医治无效而死亡。
考虑到态势已失去控制,牟定县政府决定从7月25日到30日,全县5万只狗必须全部扑杀干净,即使按规定接种过疫苗的狗也不能幸免,只有公安局用于破案的警犬和一处守卫军火仓库的军犬能保住性命。
据称,牟定县扑杀狗的方式多样,有的人用绳子吊,有的人用电触,有的用棍子打,也有的人用药使狗“安乐死”。
在距离牟定数千里之外的北方小城——山东济宁,狂犬病疫情的大幅上升,也引发了政府的打狗行动。截至8月3日,先后有16人因狂犬病死亡,济宁市开始采取措施,在出现狂犬病病例的村庄,扑杀5公里范围内的狗;5公里至15公里范围内,畜牧部门为狗强制免疫。
随后,福州、宁波的“捕狗队”也在积极行动,很快贵州六盘水也发布“打狗令”。此后,北京、广州、上海、青岛、天津也陆续对狗患“宣战”。
一时间,曾经在上世纪80年代轰轰烈烈的打狗运动又重演,“治狗之风”遍布大江南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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