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漂亮的牙齿。这时候蹲在门口七米外的酒柜处的克劳(沙皮狗),则用它绅士——不,应该是贵妇的态度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,沉默是金地流着口水。
这个家庭的四个成员在北京过着世外桃源式的生活。爸爸苏里是画家,大部分时间都在这栋别墅二楼阳光充足的画室里呆着。妈妈那兰以前是电视台的主持兼制片人,结婚以后又干了两年,很是赚了一笔钱,现在是自由撰稿人——给杂志写些小女人的生活情感专栏。收入虽然和以前没法比,但时间和空间都自由了,把从小喜欢的写作和雕塑都拣了起来。
丁丁和克劳两年前来到这个家,相处融洽。虽然娇小调皮的丁丁偶尔也会作弄一下克劳——比如说弄翻它吃饭的碗,虽然克劳远不如丁丁活泼可爱,虽然照顾这两个宝贝要每天花掉那兰几个小时时间:洗澡,散步,陪它们看卡通片,为它们做饭——那兰拒绝给它们吃狗粮:“就像给小孩子喂奶粉,就像人不吃粮食吃维生素药片一样,我觉得不健康,而且完全剥夺了它们关于食物,关于吃的乐趣。——不但不人道,也不狗道!”
苏里和那兰都是坚持不要孩子的。事实上是那兰坚持,苏里无可无不可,于是就不要了。好在俩人都不是喜欢热闹,于是搬到了这个实际上是郊区的地方住下来,带着他们的狗宝宝过安静的生活。
至于为什么不要孩子,他们的理由是“不需要”——不需要孩子填补生活的平淡,感情的空白,也不需要孩子来延续自己的血脉。但在后来和那兰的MAIL联络中,她又说:人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已经很艰难了,很难再去把握另一个生命,一个和你同样的平等的生命——你的孩子。虽然在生活里我把丁丁和克劳当自己的孩子来照顾,但毕竟它们不是真正和我们一样的人类,因此对它们的负担就仅限于生活和感情。是的,
狗狗也需要感情,你对它的感情。但对于人类来说,狗没有未来。
出场人物第三组:准备读书的KANE和他的小乌龟——康德 出场宣言:
安静之中的可控的干扰,让我更像在生活 KANE说他不是真正的“SOHO一族”,因为虽然这半年他的主要活动都局限在“家”这个范围里,但那只是为了准备出国读书。至于为什么会给乌龟取一个哲学家的名字,他说是因为它和哲学家一样,喜欢安静地思考。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,他在读书,背单词,一遍又一遍地做题,而康德在房间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安静地思考。
在辞职准备出国考试之前,KANE是家日本公司的公关经理,每天周旋于各级领导、各种客户、各家媒体之间。不停地出差——上午还在北京,晚上就到了广州,第二天上午又飞去成都;不停地吃饭喝酒——午餐,下午茶,晚餐,消夜,还有卡拉OK酒吧夜总会各种娱乐场所;不停地安排会议安排谈判安排宣传计划。六年前从大学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,从公关部的一个小职员做到领导十几个人的公关经理只用了四年半。“刚毕业的时候逛商场看到彩电,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买一台,现在车也开上了,房子也可以买了,每天出入高档宾馆饭店,参加过各种名流聚集的晚宴酒会……却开始觉得生活越来越没有乐趣没有希望。”
KANE说自己不是个挑剔的人,可是在做公关经理的最近半年里却变得越来越挑剔,甚至吃饭也成了一件“漏洞百出”的事。他说有一天和公司的副总经理在办公室商量一个合作计划的时候,那“中年男人”的
老婆来电话,说什么“晚饭在哪吃”之类的事。看着经理那渐渐发福的身材,KANE忽然害怕起来。他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几年或者十年后的样子: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大HOUSE,换一辆好车,娶上一房老婆再找上几个情妇……“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干什么惊天动地能载入史册的事,但我也不想就这样一路活下去——前面的路你看得清清楚楚,无可遁形。于是我决定出国读书。”
KANE说康德的生命力很强,有时几个星期都不用喂它。在这栋房子里它又是自由的,可以随便走走停停,有一次卡在大衣柜后面的鞋盒里出不来,找了它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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